2007年8月11日星期六

寄身藥城

「母后,可否讓孩兒抱抱妹妹?」伽述仰著臉問道。
「好的。但要小心啊。」
就在王后要把小菲璐放進伽述的懷抱的時候,伽述突然地倒了下來!
「伽述!」
火之龍王后、藥師之神與禾妮幾乎同一時間的叫道。
藥師之神走上前,給伽述診斷後,說:「火之龍神妃,我想你與炎之武神也應該作出決定了。」
「伽述的健康狀況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了嗎?」
「不。」藥師之神說:「只是因為風中城是天神界的風源,風太強太冷了,再這樣下去的話,恐怕……」
「那麼就讓伽述寄居在藥城療養吧。」
大家都朝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。
「王…」火之王后說。
炎之武神走到床伴,說:「我知道你是捨不得伽述,但是再拖下去的話,伽述的命也可能保不住。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犧牲了伽述。」
「那麼,」火之龍王后說:「伽述以後就拜託你們了。藥師之神,禾妮。」
「請兩位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他的。」藥師之神說:「但是,神妃你的身體也不是太好,不如就留禾妮在你身邊吧。」
「我的身體已好多了。所以請你讓禾妮繼續留在伽述身邊照顧他。」
「王后,這樣真的行嗎?」禾妮問道。
火之龍王后說:「當然行。現在最重要的,並不是我的身體,而是伽述。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也有你在他身邊。現在要他離開風中城,離開父母,若果連你也不在他身邊,他定會不知所措的。而且他除了王和我之外便最聽你的話了,所以請你以後也繼續照顧伽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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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王,」禾妮向藥師之神說:「你這次來風中城,我想不會只是為了看看新生的公主。難道,火之龍神妃她……」
「嗯。」藥師之神說:「火之龍神妃的身體一向不很好,生伽述時已是很勉強的了,所以我擔心她會支持不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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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藥城裡,伽述剛醒了,他揉著眼睛,看見四周的景物都很陌生,又看不見自己認識的人。
他說:「禾妮,禾妮。你在哪?」
「伽述,」禾妮連忙跑到伽述身邊,說:「你醒了啦?」
伽述拉著蹲在自己面前的禾妮的袍子,問道:「禾妮,這是什麼地方呀?」
「這裡是藥師之神的居城,藥城啊。」
「我為什麼會在這裡?父王呢?母后呢?」
「你是來這兒養病的,而炎之武神和神妃他們沒有一起來。」
伽述聽到禾妮說自己的父王與母后沒有和自己在一起便哭了起來。他哭著說:「他們都不要我了嗎?」
「伽述,堅強的男孩子是不會隨便哭的啊!」
禾妮待伽述不再哭了,才說﹕「他們就是因為要伽述,所以才要你來這裡。」
「為…為什麼﹖」
禾妮一邊替伽述擦掉眼淚,一邊說﹕「因為你來了這裡之後,除了禾妮之外,還有藥師之神照顧你。他們想你能快些成為強壯的孩子,所以要你暫時住在這裡。」
接著她站了起來,伸手向伽述說﹕「要不要去逛逛﹖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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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伽述,你吃完中飯了沒﹖」禾妮在居室的門前問道。
伽述連忙嚥下口中的食物,望向對方說﹕「吃完了。今日下午你會教我什麼﹖」
「今日下午我們不用上課。」
剛從椅子上跳下來的伽述不明所以的望著禾妮。
禾妮向他笑了笑,把身子往後側,說﹕「你看誰來了﹖」
有一個小孩從禾妮背後走出來。
「域斯!」伽述跑向域斯,高興地說﹕「域斯,你怎麼會來的﹖」
域斯向前走了兩步,說:「我從炎之武神那兒知道你搬來了藥城,所以便向父王請求,請他准我來這裡陪你兩天呀!」
「真的嗎?雷之武神准你來住兩日?」伽述驚喜的叫道。
域斯微笑著說:「當然是真的!」他頓了一下,裝出生氣的模樣,說:「你呀!搬來了這裡也不告訴我一聲,害我枉跑了一趟到風中城!」
「你不要氣嘛。通知不到你我也沒法子啦!不如我們現在出外玩吧!」伽述轉向禾妮說:「可以嗎?禾妮。」
「去吧。」禾妮說:「但兩個人也要小心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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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過去那邊吧!」伽述手指著前方,說:「那兒有個小瀑布,還有一塊很大的空地。我時常到那兒玩的。」
「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呢!」
「當然了!因為有你來伴我玩!」伽述突然停了下來,故作神秘地說:「你知不知道,我來這裡數個月了,但連一個小孩子也見不到,全都是大人。」
域斯聽到伽述的話,停下了腳步問:「你不是在開玩笑吧?數個月裡連一個小孩也沒見過?」
伽述一邊把玩路旁的植物, 一邊說:「嗯。我問過禾妮,她說族裡的小孩很少會來這裡,他們都是在王的居城以外的地方生活的。……啊!對了!托斯呢?他怎麼沒有一起來?」
「托斯已搬進生死殿了。」域斯說著也學他的同伴蹲在路旁,隨意的把玩著物旁的枝葉。
「在生死殿……?」伽述說著突然大叫道:「別碰那棵!會中毒的!」
被伽述的叫聲給嚇著了的域斯,定了定神後才說:「謝謝。……托斯是去生死殿學習嘛!你忘了嗎?他是由『星喻』指定的下一任死神啊!」
「是啊。」伽述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站起來,說:「我們不是要到瀑布那邊嗎?怎麼會蹲在這裡的?走吧,域斯。」
說罷他便拍了拍袍子,拉著同伴的手向原定的目的地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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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同一日的晚上,伽述和域斯這兩個被他們的監護人—禾妮趕上床睡覺的小孩子,躲在被窩裡悄悄話。
「伽述你在這裡應該也有學習。對不對?」
「是啊。」
「那麼你是在學什麼的?」
「……這裡沒有人能教我武術,所以正在學藥師之族的東西。」

對於封神族的小孩來說,三十歲是他們人生中重要的一年。尤其是對那些將會成為一族之王的小王子、小公主而言。因為從三十歲開始,他們便要開始學習族中的事務。王子公主們更要學習管理一族及一族所掌管的力量。
三十歲是為未來準備的開始。

「你怎麼不叫炎之武神派八神將中的其中一個來教你?」
「父王說我學的要是承自王的,所以要待我成了強壯的孩子,回到風中城才親自教我。」
「禾妮這樣照顧你,我想你很快便可以成為強壯的人!……伽述,不如明天我教你武術吧!」
「不行啦!父王說我的武術要由他教才行啦!而且在這裡學習武術的話,會損毀很多植物的呀!」
「那麼,我們明天到哪兒玩?」
「……讓我想想……」
突然,被子被掀開了!接著傳來禾妮的聲音:「你兩個怎麼還不睡?!快些給我閉上眼睛睡覺!」
兩個小孩互望著,伸了伸舌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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